经常光顾的水果店老板给我送水果，竟要我五万，我：哪来的回哪去
今天下午，我跟平常一样又去了那家我经常光顾的水果店买水果。
我跟这一家人都特别熟，算起来认识都快五年了，每次买水果我都来他们这儿。
老板娘张贵芳特别热心地帮我挑了一袋橙子，脸上笑出了好多褶子。
老板娘说：“小乔啊，这橙子一共五斤，482块钱，你都是老熟人了，就给480块钱吧。”
480块钱？这不对吧，我扒拉着袋子里的橙子数了数，一共就6个橙子，怎么就有五斤了呢，平均算下来一个橙子竟然要80块钱！
而且我还发现好几个橙子上面都有瑕疵，那些瑕疵还特意被标签给挡住了。
再说刚才老板娘帮我挑橙子的时候，我还顺带听到一耳朵，老板娘跟别的客人说的可是十块钱一斤呢。
怎么一到我这儿，价格就翻了好几倍还不止呢。
我满脸疑惑地问道：
“张姐，你是不是算错啦，刚才我明明听到你卖给别人是10块钱一斤，咋到我这儿就这么贵呢，之前买也不是这个价呀。”
“而且你瞧瞧，这真有五斤吗？”
张贵芳脸上带着淳朴的笑容，不紧不慢地开始解释起来：
“小乔啊，姐给你推荐的橙子和卖给别人的可不一样呢，这些可都是高品质的橙子。”
“个头又大，果肉还饱满，汁水也特别多，肯定很压称呀。”
说着她就急忙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橙子，迫不及待地放到秤上，想要给我证明。
我低下头仔细看了看袋子里那些坑坑洼洼的橙子，跟刚才那个人挑的根本没什么差别，明显就是两个篮子里的同一种货。
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，我这是碰到“杀熟”的情况了，越是熟人，东西卖得越贵，还越狡猾。
我在这儿买水果都买了这么多年了，看在老板一家人辛苦摆摊的份上，平时水果有点小瑕疵我都没计较，毕竟大家都是老相识了。
可这一次，我心里是真的觉得不太舒服。
我刚要发火。
但一抬头，就看到水果摊后面趴在小板凳上写作业的老板女儿。
大冬天的，她连一双棉鞋都没有，还穿着夏天的拖鞋，两个脚都冻得红扑扑的。
老板一家的日子过得不太好，她女儿和我女儿又是幼儿园的同学，上学的费用还是我资助的呢。
虽然我心里有点心寒，可看着他们一家生活也不容易，就想着算了吧，大不了下次不来这儿买了。
我把袋子里的橙子原封不动地又倒回到框里，抬头对老板娘说。
“我今天还有点别的事儿，买这么多水果提着太沉了，下次再来吧。”
然后我就去了别的水果店，为了不让老板娘看到后多想，还特意转身去了另外一条街。
这里的水果价格很正常，也没有缺斤少两的情况。
并且和张贵芳家相比呢，这里的水果那是更新鲜，品相看起来也要更好，而且服务方面也是相当到位的。
当我提着水果正要出门的时候，我忍不住在心里头问自己，到底是他们变得心思不单纯了，还是说我压根就帮错人了呢？
我就这么低着头，慢慢地往前走着。
谁能想到啊，还没走出两步路呢，居然就碰到了水果摊的老板何向枫。
他慢悠悠地蹬着那辆三轮车，车上还剩下几根绳子，想来应该是刚刚卖完纸壳子才回来的。
我当时一下子就被吓得赶紧把手上提着的水果袋子往身后藏去。
可终究还是没藏住，何向枫一看到我，蹬三轮车的脚步明显就加快了一些，很快就停在了我的身旁。
“哟，这不是小乔嘛，今天又来照顾我们家生意啦，这些年可真是多亏了你呀。”
我心里头直发虚，只能尴尬地笑着，感觉特别不好意思，也不知道为啥，心里头就有一种好像被人背叛了的感觉。
何向枫伸手朝着身后的三轮车指了指。
“我今天卖了些纸壳子，想着明年正月开学了，好给芊芊买些新的文具呢。”
“刚才顺路还给芊芊买了一箱酸奶，小乔你就拿去喝吧。”
我赶忙摆了摆手，把何向枫热情递过来的酸奶又塞了回去。
看着他那粗糙的手，还有脸上朴实的笑容，我心里头突然一阵发酸，寻思着我是不是有点太过于斤斤计较了。
我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个红包，在里面包了几百块钱，递给何向枫，跟他说这就是我的一点小心意。
我还告诉他，我以后还是会继续资助芊芊的，让他们不用担心孩子学费的事儿。
原本我以为我的这份善心能够让他们特别感动，可万万没想到最后换来的，居然是他们更加变本加厉的索取。
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，水果摊老板一家骑着三轮车，拉了满满一车的水果来到了我们家。
他们还带上了自家女儿来给我们拜年呢，这小女孩可懂事了，一见到我就立马给我磕了两个头。
“小乔阿姨，谢谢你呀，以后等我努力考上了大学，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。”
张贵芳和何向枫一边忙着把水果往屋子里搬，一边不停地跟我说着新年快乐，累得头上全是汗。
一想到早上去他们家买水果发生的那些事儿，我就为自己之前的小心眼感到特别不好意思。
老是把别人想得太坏了，其实啊，他们一家人还是挺善良淳朴的呢，大晚上的，还专门送了这么多水果过来给我拜年。
刚好家里还有亲戚在呢，我就让阿姨又多炒了几个菜，把张贵芳夫妇留下来一起吃顿饭。
毕竟人家大老远亲自上门来拜年，还带了这么多东西，我就又给他们家女儿包了一个三千块钱的大红包。
一家人都笑得特别开心，乐呵呵的。
大家吃好喝好之后，临走的时候，何向枫却好像有话想说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张贵芳看到后，用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，还一个劲地给他使劲递眼色。
何向枫见状，笑着搓了搓手，眼睛的余光还瞟向了堆在门口的那一车水果。
然后他就开口说：“小乔啊，你看看这车水果的钱，啥时候给结一下啊？”
我一下子就被问懵了，愣了好一会儿，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，原来刚才他们搬过来的那几箱水果，根本就不是送我的呀。
见我半天没说话，张贵芳赶忙在一旁补充说道：
“小乔啊，今天听你说去提水果挺麻烦的，所以我就特意给你搬过来了，你看我够意思吧，这些水果可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呢。”
我只能干笑着，折腾了半天，原来是这么回事啊，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。
不过我心里还是有点失望的。
就算是卖给我的水果，刚才我给你女儿包的那个红包，钱也够买几十箱水果了吧。
这样又吃又拿的，还没经过我同意就把水果送过来，跟强买强卖似的，我心里啊，真的特别不舒服。
但又转念一想，也许人家也是一番好心呢，可能是怕我买水果还得专门跑一趟路，怪麻烦的。
可是当我打开水果一看，却彻底惊呆了，目瞪口呆的。
从外面看，那么大的一个箱子，里面竟然就只塞了六个猕猴桃，上面还赫然标着八千块钱一箱。
这明摆着就是把一整箱挑出来，分成了好几个箱子装，合着是把我当成冤大头了呀。
这时候，张贵芳还热情地提着箱子，跟我介绍起来。
“知道你要买水果，我特意挑的都是最好最大的进口猕猴桃，这东西可贵着呢。”
我黑着脸一句话都不想说，可满屋子都是些势利眼的亲戚，一个个都眼巴巴地盼着看我笑话呢。
一直住在国外的表姑啊，就坐在那儿一边磕着瓜子，一边在那儿拱火呢。
“我说小乔啊，你该不会连几箱水果的钱都舍不得往外掏吧，我们在国外吃的那可都是好几万块钱一斤的水果，全都是在高级温室里面精心培育出来的呢。”
“八千块钱一盒的猕猴桃，你该不会连见都没见过吧？”
听到有人在旁边跟着附和，张贵芳赶忙就点头：
“对对对，就是高级培育的，高级培育的水果呢，小乔这样吧，芳姐我还是给你抹个零头，五万零一百，你就少给一百块钱吧！”
五万，这不是疯了嘛。
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句话，帮人有时候就跟害人似的。
之前他们家刚到这个城市来的时候，在饭馆里面当保洁员，结果被那个黑心的老板给坑了。
那老板故意拖欠他们三个月的工资不发，而且还看他们是外地来的，觉得好欺负，动不动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在大庭广众之下骂人。
我当时正好在那家饭馆吃饭，就帮他们把公道给讨回来了。
从那之后我们就认识了，我还借了一笔钱给他们，帮他们开了个水果摊子，还资助他们家女儿上学呢。
这么多年来，我也一直都照顾着他们家的生意。
可没想到啊，到最后竟然养出了个白眼狼！
我突然就觉得张贵芳和何向枫，就跟两条阴恻恻的毒蛇似的，平常你不遗余力地喂养着他们，可他们却冷不丁地就会给你留下一身的牙印。
我冷笑了一声，一边掏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就把联系方式给拉黑了，一边回应他们说。
“我又没让你们把水果拿过来，你们现在从哪儿拿来的，就给我搬回到哪儿去。”
没想到张贵芳一下子就急眼了：
“你说啥？你不要啦？那你怎么不早说呀？我们这可都是特意从国外进口来的，每一样可都是要钱的啊。”
“小乔啊，你可不能这么自私呀，不光是水果的费用，空运费还有人工费，这些可都得要钱的呀。”
“加起来一共得五万块钱呢！”
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，就质问张贵芳。
“行呀，那我来问问你，这车水果是从啥地方进口来的呀？你连一句外语都不会说，到底是从哪儿找到的货源呢？”
何向枫夫妇俩支支吾吾的，啥话都说不出来。
张贵芳低下头，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，还撅着个嘴：
“你该不会是怀疑我们骗你吧？再说了，我们夫妇俩不会说外语，难道就不能找别人帮忙吗？”
“就是想着让你吃点特别好的水果，小乔你说话至于这么难听嘛？”
一旁的表姑呀，那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，抿了一口茶后又开始帮着说话了。
“我瞅着这猕猴桃的品相挺好的，应该是从新西兰空运过来的吧？”
张贵芳一下子就有了底气，点头点得跟捣蒜似的。
“对对，就是从新西兰运过来的。”
我气得脸都涨得通红通红的，一脚就把旁边的箱子给踢翻了，那箱子轻得呀，我都没用多大劲儿，就倒了一摞。
“你们是不是真把我当成又傻又有钱的冤大头啦！”
就在这个时候，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破碎声，还夹杂着老板小孩的哭声。
“妈妈！”
“妈妈我疼死啦！”
刚才吃饭的时候呀，那小孩坐不住，再加上他女儿和我女儿是同学。
两个孩子就手拉手一起跑去玩了。
我赶忙朝着声音传来的屋子跑过去，老板的小孩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大声，我女儿则一脸茫然地站在旁边。
她在旁边小声嘟囔着说：
“妈妈，我跟何芊芊说这个房间不能进来，她偏要进来，还一直吵着要玩这个瓶子。”
地上全是一大片陶瓷的碎片。
看到那一幕的时候，我的心就跟在滴血似的，这可是我爷爷生前送给我的结婚礼物呀，是他这辈子最宝贝的古玩。
这玩意儿不光价值千金，最重要的是，这里面承载着爷爷对我的深深爱意。
我强忍着心里的疼，蹲在地上慢慢地把碎片一片一片地捡了起来。
这时候才留意到，老板娘女儿的脚被那个瓶子给割破了一道小小的口子，伤口确实不大，就这么一会儿说话的工夫，血都差不多快要愈合了。
可就这么点小伤，却把老板一家人给心疼得不得了。
张贵芳一下子就大声地呵斥起我女儿来，而且还用力地推搡了她一把：
“我说你这丫头到底怎么搞的呀！你是怎么照看我女儿的呢，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啊！”
我女儿那小小的身板，直接就被她这么用力一推，摔倒在了地上，她委屈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，一下子就冲到了我的怀里。
我本来就因为水果和瓶子的事儿气得浑身直打哆嗦了。
现在她们居然还对我女儿动手，推我也就算了，推我女儿那绝对是不行的。
我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，感觉都恨不得当场吐出一口老血来。
我紧紧地把女儿抱在怀里，然后大声地骂道：
“今天晚上我本来就已经忍你们很久了，首先这瓶子是你女儿自己非要拿来玩的，就割破了那么一小个口子，就哭得跟什么似的，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，还一身的公主病是吧。”
“还有啊，这个瓶子可是我爷爷留给我的，价值好几千万呢！”
张贵芳听了，撇了撇嘴：
“不就一个破瓶子嘛，有钱就了不起啦！有钱就能随便欺负人啊？”
“你这么多年帮我们，不就是为了炫耀嘛？你有钱，你高高在上行了吧，我们都是一身公主病！”
她越说越觉得委屈，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：
“大不了我去卖血卖肾，赔你一个瓶子总行吧，至于这么得理不饶人吗？”
旁边的何向枫见状，还戳了戳她的胳膊，提醒她别乱说，张贵芳一边抹着眼泪，一边把他推开。
“你到底有没有点骨气啊，人家都这么羞辱我们了，你怎么还一声不吭的呀？”
我的心一下子就寒到了极点，就跟掉进冰窖里似的，我是真的没想到，这么多年我对他们的帮助，在他们眼里居然是这么的不堪。
我冷笑了一声：
“行嘞，既然你这么看重自个儿的命，那就赶紧把孩子送去医院吧，检查的费用我倒是可以全部包了，不过以后孩子上学资助的钱，我可绝对不会再掏啦，从这往后啊，咱们就跟陌生人没啥两样。”
张贵芳听到这话，惊得目瞪口呆，她不仅丝毫没觉得自己有错，反倒一下子就恼羞成怒起来。
她双手叉着腰，张嘴就开始破口大骂。
“凭啥呀！你凭啥就不资助我们家芊芊上学啦！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们家芊芊流落街头吗？”
一直没什么精神的何向枫这下也着急了：
“我说小乔啊，这事儿可得分清楚，一码归一码嘛，咱们好歹都认识快十年了，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儿吗？”
“你在别家偷偷摸摸买水果，这事儿就够虚伪的了，我们都没跟你计较什么，你咋就真的这么冷血呢？”
我伸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：
“凭啥？你还问凭啥，就凭你今天卖给我的那八十块钱一个的，贵得离谱的天价水果！”
你瞧瞧，这人呐，就是这样，你帮他时间久了，他就觉得这都是理所当然的，可这世上哪有平白无故免费的午餐呀。
老板那一家人自己心里也知道理亏，一时间都不知道说啥好，只能揣着袖子，一声不吭。
我让张阿姨把家里这些讨人厌的亲戚给送走了。
为了不让他们抓住把柄说闲话，我把张贵芳他们一家人带到了医院，仔仔细细地给孩子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。
就连头发丝儿、指甲盖儿健不健康都检查到了。
把他们的嘴堵住之后，我就冷冷地离开了。
张贵芳一路小跑着追了上来，伸手就揪住了我的胳膊：
“既然你这么绝情绝义，那我也跟你好好算笔明白账！”
“这么多年，你在我们家买水果可都是优惠价，你现在得把这差价给补上！”
说着，她居然真的从兜里掏出个小账本儿来，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着这些年给我打过的折扣。
我点了点头：
“这事儿好说，既然要算明白账，那你把这么多年我给何芊芊资助的学费、生活费，还有送的红包啥的，都给我还回来吧。”
“你也别担心算不清楚，我这儿也有账单呢，一共是二十万零三千一十块，我也就不给你抹零头了！”
就这么短短两天的时间，我可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人性的复杂程度。
我专门通过私信的方式，去感谢了那个站出来替我说话的家长。
突然之间，群里头的张贵芳神神秘秘地发了一条消息出来：
“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们的帮助和支持，接下来呢，我要跟大家讲一个秘密…”
群里的消息噼里啪啦响个不停，吵得我脑袋都疼了，就在张贵芳发出那条消息的同一时刻，我正好退出了群聊。
眼不见心不烦嘛，再说了，我压根就没把她说的什么秘密当回事儿。
我瞅着他们留在屋子里的那满满一屋子水果，心里直发愁。
虽然他们一个劲儿地要求我赶紧付款，但是我是绝对不可能掏出一分钱的，这么多水果，根本就吃不完，要是扔了吧，也觉得怪可惜的。
我就跟张姨说，让她晚上带回家去给家里人吃。
她打开箱子，拿起老板送过来的橙子尝了一口，刚一咬下去就察觉到不对劲了。
这橙子又小，味道还特别酸，她皱着个脸，用手指了指手上拿的橙子。
“这不就是我们家后山上种的橙子嘛！我从小就吃这个橙子长大的，这味道一模一样啊。”
我猛地一下就想起来了，张贵芳一家人跟张姨是老乡。
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蹊跷事儿。
“张姨，给你放几天假，你回老家去帮我好好查查这橙子到底咋回事儿。”
第二天，我送孩子去兴趣班上课。
等我从辅导班出来的时候，发现车上被人扔满了臭鸡蛋，车门上还挂着一只鞋子，而且还塞了一张纸条在那儿：
“不要脸的臭小三！”
来来往往的人都带着鄙夷的神情看着我。
我一下子就明白昨天群里说的到底是什么秘密了。
我老公常年都在国外上班，家里平常就只有我跟女儿住着，估计是张贵芳觉得我是被哪个有钱的富豪包养了，还觉得我女儿是私生女，就在那儿到处肆意散播谣言。
给我车上砸鸡蛋的人是谁，其实也不难猜出来。
就在昨天啊，在群里特别用力地支持张贵芳的那个秦艺，她儿子跟我家女儿居然是在同一个兴趣班上课呢。
嘿，还真猜对了，刚想着可能是她，紧接着她的声音就在我身后响起来啦。
“哟，一个人住着那么宽敞的大房子，我原本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，结果是这么回事呀，这不要脸的人呐，生活过得就是比别人滋润些啊。”
说完之后呢，还满脸嫌弃地把她儿子往自己身边拉了拉。
“上次让你帮忙照顾一下我儿子，哎呀，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，你不就是想显摆你那又大又好的房子嘛，要不然为啥群里那么多家长都没吭声，就你急急忙忙地跳出来说要帮忙。”
“儿子呀，你可给我记住咯，她女儿是个私生女，这种事儿见不得光的，你以后都离她远远儿的，听见了没。”
她这副难看的嘴脸呐，简直跟张贵芳那一家子是一个德行，臭味都能凑一块儿去了。
自从看清楚张贵芳那一家人的真实面目之后哇，我可算是见识到啥叫生物多样性了，现在对什么样的贱人都不会觉得奇怪啦。
不过呢，经过这几件事儿啊，我也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，有火咱就得当场发出来，有仇当场就得报，可千万别自己给自己找气受，内耗自己。
我一边笑着，一边慢悠悠地把手机掏了出来。
“秦妈妈，我们家里的事儿就不劳您操心咯，我劝你呀，有空还是多管管自己家老公吧。”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呀？”
我没搭理她，一声不吭地重新加入了微信群，然后往群里面发了几张特别劲爆的照片。
那些照片呀，全都是秦艺她老公跟不同女人混在一起的画面，有几张照片里，她老公为了找刺激，嘴里还叼着秦艺的照片呢。
因为她老公和我好朋友是在同一个圈子里混的，这些照片其实早就已经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传来传去了，只不过秦艺还傻愣愣的，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事儿呢。
照片刚一发到群里，好家伙，群里一下子就像炸开了锅似的。
居然还有人发了秦艺老公纠缠别的学生家长的聊天记录。
秦艺的脸，那真是肉眼可见地变得跟绿茄子似的。
我心满意足地停了手，把车仔仔细细清理干净，然后一脚踩下油门，就这么扬长而去咯。
就留她一个人在原地又是尖叫又是大喊的。
至于张贵芳那一家子嘛，哼，等着瞧吧，好看的戏还在后头呢。
在群里头那些家长的鼓动撺掇之下，张贵芳跟何向枫两人开启了直播，通过卖惨的方式来带货。
不仅他们家水果摊的生意一下子火爆起来，而且还在直播平台上开设了一家专门卖进口水果的网店。
与此同时，群里面有人贴出了聊天记录，张贵芳一家人利用自己被羞辱的这段经历，成功引起了不少人仇富的那种心理。
她还精心打造了一种不卑不亢、努力生活的人物设定形象，就这样在网络上迅速走红起来，甚至还有人专门大老远从外地开车六七个小时，就为了到她的水果店去打卡。
不过呢，他们家卖的水果价格可不算便宜，她对外宣称自己卖的全部都是进口水果，虽然价格贵，但是品质确实优良。
每天都在直播间里头喊着“三二一上链接”，没过几天的时间，原本的水果摊就升级成了装修得特别精致的店面。
就连之前一直蹬着的三轮车，也都换成了四个轮子的车子。
有一天晚上，我冷不丁突然收到了张贵芳用一个陌生号码给我发过来的一条信息。
在视频当中，她戴着金手镯、金耳环，把以前我送给他们一家人的礼物和各种东西，都恶狠狠地踩在自己的脚底下。
而且还附带了一条信息。
“你不就有几个臭钱嘛，有什么了不起的，现在你好好瞧瞧，到底谁才是真正有钱的人。”
我一句话都没说，默默地就把张贵芳一家进口水果的来源信息，发给了她的同行。
这几年，随着网购的兴起和发展，实体水果店的生意原本就特别难做。
张贵芳一家靠着卖惨的手段，不到三天时间就开起了一家大店，而且还买了新车。
她的同行气得眼睛都快红了，简直像得了红眼病一样。
然而与此同时，高昂的定价并没有让张贵芳一家感到惶恐不安，反而是突然到来的暴富，更加激发了他们内心的贪婪。
张贵芳又一次提高了水果的价格。
把原本500块钱一箱的水果价格，直接提高到了三千块钱。
原本还特别自信地觉得网友们仍然会像以前一样趋之若鹜。
可这一次网友们却根本不买账了，大家纷纷在网上留言说张贵芳家卖水果就是在消费大家的同情，实在是太恶心了。
连续好几天，直播间的销售额都呈现直线下滑的状态，还有一大批粉丝选择了取关。
但即便都到了这种情况，张贵芳却始终连一分钱都舍不得降。
我脸上挂着笑，接着去拱火。
“既然没啥不能看的，那就让大伙都瞧一瞧，这样也好给你算赔钱的事儿啊。”
张贵芳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，她用力推了何向枫一把，催着他赶紧说话。
何向枫就是个胆小鬼，缩在后面吓得浑身打颤，连一步都不敢往前迈。
那几个水果店的大哥，比我原本想象的还要机警敏锐。
我这话刚说出口呢，他们就跟猫闻到鱼味儿似的，一块儿直冲冲地往屋里走去。
张贵芳见状，一个箭步冲上去想要阻拦，结果不小心踩到地上掉落的大枣，狼狈地摔倒在了地上。
等她再想阻拦的时候，已经来不及了，后厨的模样已经完全暴露在大家眼前。
走在最前面的大哥，被那股味道熏得赶紧捏住了鼻子。
“哎呀，呕，真的太恶心啦！”
“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。”
我慢慢走近仔细一看，刚一靠近，就被那水果腐烂散发出来的味道熏得直想吐。
用来切水果的案板上都已经发霉了，还长出了绿毛，上面堆着一堆没切完的水果。
那些腐烂的部分被切下来扔到了垃圾桶里，蟑螂在垃圾桶旁边大摇大摆地爬过。
最要命的是，地上还扔着一大堆针头呢，针头里面灌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。
也不清楚他们到底在果汁和水果里加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怪不得刚才张贵芳说什么都不让报警呢，看来问题可不只是出在货源上。
一想到我之前还经常吃他们家的果切，我顿时一阵反胃，掐着自己的脖子，感觉恨不得把去年吃的年夜饭都给吐出来。
我身后的一大帮大哥，也跟着一起吐了起来。
张贵芳这下子彻底恼羞成怒了。
“你们这群人是不是有病啊，怎么能随便闯进人家家里呢！”
她一边说着，脸涨得通红，一把就把厨房门给关上了，可这一幕还是被大哥们给记录了下来。
大哥们急急忙忙赔了钱，掐着自己的脖子，一边不停地呕吐，一边慌慌张张地逃走了。
“小乔啊，你说得太对啦，他们确实是不敢报警啊，你瞧瞧张贵芳那一家人，整天卖惨，还时不时地跟咱们炫耀，真的是坏到骨子里去了。”
我脸上带着微笑，这样回应道。
“可不是嘛，做生意那肯定得凭良心啊，他们良心都不正，那可不就害怕警察找上门嘛。”
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被曝光到网络上去了，再加上之前恶意涨价那件事儿。
张贵芳家的水果店这下可算是彻底垮了，还被卫生部门下令要求整改，就连房东都不想再把房子租给他们家了。
可就算都到了这种地步，张贵芳还是舍不得把价格调低哪怕一毛钱。
她跑去网上开直播道歉，把所有责任都一股脑儿推到气候上头，尽挑些无关紧要的说，最后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。
但网友们又不是傻的，不但不买她的账，还在评论区和直播间里吵着让他们赔钱。
之前跟她签约的直播公司也说要跟她解约。
这下可好喽，只怕钱没赚着，还得往里搭进去一大笔呢。
张贵芳眼睁睁看着店快要倒闭了，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。
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，就在这个时候，水果供应商也不愿意给他们供货了。
张贵芳一家在当地动用了所有能想到的关系，才好不容易找到了原因。
原来，这家水果供应商的货已经被一个人全部包下来了。
知道这个人名儿之后，他们都惊得目瞪口呆，怎么也没想到，这个人居然就是我。
没办法，张贵芳只好被迫找上门来，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，竟然变得卑躬屈膝起来，求我给她出出主意。
我就跟她说，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，你得给网友们一些实实在在的好处。
张贵芳实在没辙了，只能在直播间里硬挤出两滴眼泪，咬了咬牙，狠狠一拍大腿。
“前几天发生的那些事儿，我们是真的觉得特别对不起大家呀，为了回馈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，我们会重新好好收拾店铺，到时候支持我们的粉丝，所有东西都打三折！”
对于向来小气的张贵芳来说，这已经算是很难得了，可网友们还是不满意。
“谁会稀罕你那三折优惠啊，我们可不想再去吃那些发霉变质的烂果子了，而且也不知道你给它们注射了些什么东西，可别到时候把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。”
“没错，啥都别说了，赶紧给老子退钱！”
她慌里慌张地抬起头，眼神中满是求助地看向我，我咬了咬自己的嘴唇。
“这个情况嘛，要不你跟他们讲，等店铺重新开张的时候，每个人都能免费领到五斤橘子。反正你卖的水果都好几百块钱一斤呢，就算赔一点，也总比全部赔光要好得多吧。”
张贵芳心里虽然特别心疼，但最后还是狠狠心同意了。
毕竟人嘛，有便宜不占那可就是王八蛋，网友们在直播间里的呼声那叫一个高，还非要让张贵芳在直播间说出具体的开业日期，并且要录屏当作凭证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张贵芳就干劲十足地开着货车出发了，一直到下午才灰头土脸地回来。
她气冲冲地跑过来敲开我家的门，一进门就直接把脏兮兮的手套砸到我身上。
“你这是耍我呢邱小乔？我去了工厂，人家说你早就提前打过招呼了，根本不许把水果卖给我们！”
我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，慢悠悠地喝着咖啡。
“对呀，张姐，我是承包了后山的水果商没错啊，但你进的水果又不是从那里来的，你卖的可是进口水果呀。”
“难不成你这进口水果和我后山的水果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？要是照你这么说，我之前从你这儿买了那么多，你可得给我补上差价才行啊。”
张贵芳气得紧紧攥着拳头，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。
“我说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帮我！原来打的是这种主意！你说，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！”
我只是冷哼了一声，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我家的大门突然被人重重敲响，紧接着传来何向枫焦急万分的喊声。
“不好了，芊芊，芊芊进医院了！！”
张贵芳一下子猛地揪住我的手，非要拉着我跟她一起去医院。
“就是你，是你把我们逼得走投无路，害得芊芊连饭都吃不上，饿得晕过去住院了！你今天必须跟我们去医院，无论如何都得给我们一个说法！”
真是让人莫名其妙，明明是他们自己没把孩子照顾好，居然把这黑锅扣到我的头上。
我用力甩开她的手。
“行嘞，张贵芳，我倒要瞧瞧你到底要玩啥鬼花样！”
在医院的病床上，何芊芊那脸色白得跟纸似的，双眼紧紧闭着。
病床周围围了一圈张贵芳事先找来的人在搞直播，我刚一到，那镜头差点就怼到我脸上了。
张贵芳猛地一头扑到病床上，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。
“大伙可得给我主持公道啊，她把我们逼到绝路上了，现在我家孩子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，这才晕倒住院的呀！”
何向枫缩成一小团，抹了一把老泪，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。
“邱小姐，我晓得你有钱，以前也帮过我们，可我真没想到你这么自私，现在我孩子住院了，你不能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啊。”
哼，你还知道我帮过你们啊，我抱着胳膊冷笑着，看他们还能演什么大戏。
张贵芳和何向枫这演技还真不错，一下子就把舆论给闹起来了。
我随意瞅了一眼主播的直播间，好几个手机上，弹幕滚动得飞快，全都是骂我的话。
病房外面看热闹的人也都在门口一个劲地探头张望。
有个男主播实在看不下去了，愤怒地一拍桌子。
“说话呀，你是哑巴啦，今天必须得给张姐一家一个说法！”
“对！必须得给！”
我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的，眼瞅着气氛越来越紧张了。
我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，打开了几张照片。
“好哇，既然要说法，那也请你们看看这些照片是咋回事！”
总共有十几张照片，每一张照片都是在不同的时间拍的，照片里何芊芊缩着个身子被张贵芳打骂，何向枫就在一旁装作啥都没看见。
何芊芊那小小的身子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。
这些照片，有的是水果摊其他摊主发给我的，有的是张贵芳家的房东发给我的。
据他们讲，张贵芳和何向枫只要一有点不顺心的事儿，就拿孩子撒气，甚至有时候两天都不给孩子一粒米吃。
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傻眼了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张贵芳涨红着脸使劲儿辩驳，那手脚可麻利了，一下子就冲上来，想要抢我手里的手机。
我反应快，一下子就敏捷地躲开了，结果她自己反倒‘噗通’一声，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。
“张姐，要是没做亏心事，你心虚个啥呀！何芊芊今天住院，难道不是你造成的吗？”
我一下子冲上去，伸手就揭起何芊芊的袖子，嘿，她胳膊上果然到处都是淤青，那场面，简直太触目惊心了！
这明摆着就是被人打的，根本就不是什么饿晕的情况。
这一下，舆论可就纷纷转向了，刚开始还在指责我呢，这会儿都开始批判张贵芳夫妇了。
张贵芳眼见着形势不妙，但还是嘴硬得很，像那死鸭子一样，还试图挽回一点大家对她的同情。
“不是这样的呀，大家听我解释，之前我确实是在管教孩子，可这次真的是她害得我女儿住院了！”
但没过一会儿，张贵芳就被现实狠狠地打了脸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门口突然有个打扮精致的女人，踩着高跟鞋‘咯噔咯噔’地走进来，手机里正播放着一段监控视频。
“不是这位小姐害的！何芊芊压根儿就没病！她呀，是在装病呢！”
视频里，何芊芊穿着病号服，正和一个小男孩在医院的走廊里呢。
本来按道理应该是晕倒的她，这会儿竟然精神抖擞、生龙活虎地站在那儿。
只见她先是伸手‘啪’地打了小男孩一巴掌，紧接着又把一个不明白色小包强行塞到了小男孩嘴里。
视频上显示的拍摄时间是今天中午。
可明明何向枫说张芊芊进医院的消息，应该是一个小时之前才对呀。
嘿，看来呀，这是为了这碟饺子，才专门包了这碗醋呢。
这也真是费尽心思了，演了这么一出像模像样的好戏。
还好老天爷有眼，没让她的诡计得逞。
“我刚才去上厕所的时候，我儿子在外面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，还被强行塞了一个干燥剂包在嘴里，查了监控才发现，就是你女儿干的！”
张贵芳根本没料到会有这一出，证据就摆在眼前，确凿得很，她吓得浑身哆哆嗦嗦的，说话都开始打结巴了，还一直说不是自己女儿干的。
小男孩的妈妈可不会惯着她，立马就掏出手机准备报警。
“既然你不承认你女儿晕倒这件事儿，那咱们就找警察来处理吧。”
张贵芳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得特别快，还想着要给自己辩解几句。
躺在床上的何芊芊哇的一下子就哭了出来。
“是妈妈让我假装晕倒的。我刚才偷偷跑出去，就是为了好玩才打他的，千万别找警察来抓我呀。”
真相这么一败露，立马就引来了周围好多人七嘴八舌地指责，张贵芳一下子就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地上。
她满脸不可置信，双手抱着自己的头，嘴里还一直在那儿嗫嚅着。
“不是这样的，真的不是这样的…”
何向枫看着像是个老实巴交的人，实际上心狠手辣着呢，他气得都顾不上有摄像头了，直接就冲上去要打张贵芳。
“都是你出的这破主意！你看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！”
也许这就是报应吧，种下了恶因，那就得自己承受恶果。
张贵芳和何向枫搞的水果生意彻彻底底地倒台了。
他们在全网平台的账号都被封禁了，和直播公司签的合同也违约了，面临着数额特别高的违约金。
结果欠了一屁股的债，根本没办法躲避，无奈之下只能去借网贷，想着以贷养贷，可没想到这雪球越滚越大，到最后全都是窟窿。
看不到生活一点儿希望的何向枫开始天天酗酒。
有一天晚上，他喝得晕头转向的，一不小心一脚踩空，就从楼上掉了下来，在送去医院的路上人就没气儿了。
没过多久就到了开学的时候，要是没有我资助的钱，何芊芊根本上不起幼儿园。
其实我心里明白，之前我资助的那些钱，多多少少也会流到张贵芳的口袋里。
何芊芊就成了张贵芳用来出气的发泄对象，我和何芊芊都成了张贵芳嘴里说的不幸的源头。
她打不了我，就只能天天在那个阴暗的房间里虐待年幼的何芊芊。
直到有一回，张贵芳失手把何芊芊打得受了重伤。
警方把她给逮捕了，送进了那四四方方的牢房里，还剥夺了她作为监护人的权利。
当再次路过当初那个水果摊的时候，你会发现水果摊已经换成了新的商家。
新来的摊主人特别真诚，为人热情又大方，从来都不会在称上做手脚，每次称水果的时候，还总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，多给顾客塞上几个水果。
勤勤恳恳地忙活了一年之后，这个水果摊升级改造成了店面，这对夫妇还拓展了线上的业务，没过多久，两人就凑够了买房子的首付。
日子虽然没有达到大富大贵的程度，但却过得特别踏实，让人觉得充满希望。
也许这才是张贵芳一家人该有的生活模样。
可惜呀，他那个发财的美梦就跟昙花似的，特别短暂，仅仅是短暂地开放过，然后就永远地衰败了。
人的贪心就好比是个漏勺，当你不断索取的时候，表面上看起来收获得盆满钵满，实际上最后却是两手空空。
心底一旦萌生了贪念，它就会不停地生根发芽，一直到最后，它会用它那尖利的枝干，去把你发财的幻梦给戳破。
而当你突然醒悟过来的时候。
你就会猛地发现，其实一直以来滋养着枝干不断蔓延的，正是你自己的欲望。